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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倒是说得在情在理。
郑娴儿想起金珠揭发的最后一桩事,也有些不寒而栗。
两年前朱氏刚刚嫁进门来,就有胆子对嫡出的三少爷下手,以后她还有什么不敢的?
幸好楼阙一直在外游历,否则只怕也难保不会遭了她的毒手!
府中怎么能有这样的一条毒蛇呢?她死得实在是太晚了!
离开寒香斋以后,郑娴儿仍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能平静下来。
这种后怕的情绪一直伴随着她,直到她回到落桐居歇下。
初冬的夜里已经很冷。郑娴儿抱着冰凉的被子,心里百转千回。
她自己也知道"后怕"是无用而且无必要的,但??
总是免不了为那个人担忧。
已经快一个月了,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?再过两三天就是万寿节,此时京城里一定热闹非凡,他会不会乐不思蜀?
郑娴儿从不知道自己还有做怨妇的潜质,但这些日子越来越深的思念已经容不得她再自欺欺人了。
可是,怎么会呢?
当初不过是想找个顺眼的男人排遣一下寂寞,怎么会那么轻易地陷了进去?
这实在是一个很糟糕的兆头。
她的身份、她的处境,都不允许她把这件事情搞得太认真,可是??
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,她已经做不了自己的主了。
对于将来,郑娴儿完全不抱任何希望。所以此时此刻。她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将来的下场会有多悲惨了!
可是即便如此,郑娴儿仍然没有生出退缩的念头。
至少在那个悲惨的"将来"之前,她要过得非常恣意才算不亏,不是吗?
床头有个暗格,郑娴儿随手打开,脸上立时便热了起来。
那里面放着的,是楼阙出门那天给她留下的东西。
这些日子她已经看过很多很多遍。根本不需要拿出来,她已能在眼前重现出那些东西的每一个细节。
每想一遍,身上的燥热便添一分。
与之相对的,却是心里愈演愈烈的空虚。
因为这个缘故,她这段时日竟没能睡过一个好觉。
辗转反侧时,眼前心里尽是他。
梦中更不用说,尽是他的影子。
郑娴儿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守寡的女人都像她一样。若真是如此,倒也确实值得人敬重感佩了。
毕竟,这滋味实在太难熬啊!
就像中毒一样,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、无一处不痒,好像整个人都空了,又像是整个人都要烧起来??
痛苦难当,却又欲罢不能。
不知旁人是如何忍下这种煎熬的呢?
郑娴儿想不通,又不能找人去问。心里实在苦不堪言。
记得昔年在枕香楼时,那恶人曾经对她说过:那种滋味,一旦尝过了,就一辈子都放不下。
可是--
郑娴儿闭上眼睛,将先前那个念头赶出了脑海。
她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放不下的。最初的那大半年,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?
她放不下的,到底是那种滋味,还是--那个人?
又是一个无眠之夜。
萦绕心头的这个问题,依旧没有答案。
***
一度门可罗雀的缀锦阁,在停业整修了大半个月之后,终于迎来了重新营业的日子。
门口贴着两张布告,材料用的是上好的素绢,裁剪成衣裳的样式,上面用醒目的彩墨写着平价锦缎首饰和开业优惠的消息。引得无数人驻足观看。
门口维持秩序的,竟是二十多名精神抖擞的官差。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们,今日竟全都笑脸迎人,惹得许多人暗暗嘀咕:该不会是缀锦阁的伙计们胆大包天,穿了官差的衣服来骗人吧?
当然,想想也知道不可能。
因为官差的缘故,来往的行人不知不觉地对缀锦阁生出了几分敬畏。
郑娴儿从后堂出来。隔着一道珠帘看着外面的盛况,莞尔一笑。
今日她穿了一袭素白绉纱长裙,外面罩着一件竹青色褙子,写意的玉兰花刺绣点缀在衣角、肩头,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清雅脱俗。
"东家,您来了!"程掌柜看见她,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。
郑娴儿点点头。迎着人群走了过去:"说过多少次了,还是跟从前一样叫我的名字就好。"
程掌柜大笑:"'桐君姑娘'这个名字叫了三四年了,顺口是顺口、亲切也亲切,但怎么说也比不上'东家'两个字来得亲近不是?再说,您如今已是